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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调查研究。他曾强调，要大兴调查研究之风，多到分管领域的基层一线去，多到困难多、群众意见集中、工作打不开局面的地方去，体察实情、解剖麻雀，全面掌握情况，做到心中有数。总书记一席话，说的实际上就是问政于民、问需于民、问计于民。十四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闭幕后，国务院总理李强在出席记者会并回答中外记者提问时，谈到自己有一个很深的感受：坐在办公室碰到的都是问题，深入基层看到的全是办法。他还说，高手在民间。生动幽默的话语让现场的记者们会心一笑，也引发了广大网友的深深共鸣。那么，为什么说“高手在民间”？我们又该如何做好调查研究工作？这些问题值得我们细细体悟。
“高手”，是功夫片中的常见词语，通常是指武功高超、技能高明，或精通某一领域、该领域排名较高的人。现在很多网友在形容一个人很厉害时，往往会用“这是高手”这句话。“民间”，从字面意思看，是群众中间，指代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和广阔的基层实践。在中国历史上也有许多高人来自民间，比如“运筹帷幄之中，决胜千里之外”的张良，“国家每有吉凶征讨大事，无不前以咨询”、时人谓为“山中宰相”的陶弘景，未出茅庐已知三分天下的诸葛亮，等等。他们中有的是天生奇才，有的是后天努力。我们熟知的儒学经典、诗歌源头《诗经》，也源于群众生活，其中“风雅颂”三部分的“风”，专指民间歌谣。比如“关关雎鸠”“桃之夭夭”的爱情，“七月在野，八月在宇，九月在户，十月蟋蟀入我床下”的日常劳动等，无不来自最民间、最基层的哼唱，却最终被奉为中华文化不朽篇章。在笔者看来，李强总理提到的“高手”，不是奇人异士，更不是天纵奇才或者英雄人物，而是遇到困难有高招、处理复杂事情有高见的人民群众，群众才是真正的英雄。古人云：“知屋漏者在宇下，知政失者在草野。”李强总理之所以在如此重要场合强调“高手在民间”，不是简单提醒我们民间有高手，更重要的是，要求党员干部深入基层，体察民情，拜人民为师，向群众学习，到基层、到群众中找办法。就像《三国志》里说的：“能用众力，则无敌于天下矣；能用众智，则无畏于圣人矣。”“高手在民间”看似只是一句简单的口头语，实际却闪耀着充满智慧的辩证观和方法论，给我们带来诸多启示。其一，“最强大脑”往往来自群众。《之江新语》一书里有一篇文章叫《办法就在群众中》，其中就讲到：“群众的实践是最丰富最生动的实践，群众中蕴藏着巨大的智慧和力量。”比如，发源于武义县后陈村的村务监督委员会制度，一开始只是为了解决村务监督问题，后来经过不断深化完善，这一制度被写入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村民委员会组织法》《中国共产党农村基层组织工作条例》，充满泥土味的“治村之计”逐步成为“治国之策”。
2004年，金华市武义县白洋街道后陈村产生了全国首个村务监督委员会 图源：武义发布
研究问题、制定政策、推进工作，刻舟求剑不行，闭门造车不行，异想天开更不行，必须进行全面深入的调查研究。习近平总书记历来十分重视调查研究，他在浙江工作期间一个鲜明的工作特点就是“以调研开局、以调研开路”。《之江新语》中有三篇短评专门谈到调查研究，全书第一篇文章就是《调研工作务求“深、实、细、准、效”》；打通浙江“任督二脉”的“八八战略”就是经过大量调查研究提出来的。要知道梨子的滋味，就得亲口吃一吃，调查研究多了，情况才能了然于胸。“高手在民间”反映了基层蕴藏的强大活力和动力，但同时要看到，政府也要善于倾听不同意见，汲取各方智慧，把基层的声音转化为决策的参考，真正地推进工作改进。一个优秀的党员干部，能把对历史的思考和对现实的观察，与群众的智慧结合起来加以总结、升华，往往会产生新的理论成果、实践成果。来自基层直接的呼声、鲜活的事例，最能帮助党和政府制定出符合实际需要的政策，打通工作推进落实中的难点痛点堵点。而如何能让群众“敞开心扉说亮话”、向群众取得“真经”，则考验我们工作的方式方法。对此，笔者有几点想法：与人民群众“以心换心”，沉下身子、放下架子。有些干部在与群众交流时，会因为对方职位没自己高、书没自己念得多而产生轻视、怠慢之心，从而也总得不到积极回应。殊不知“三百六十行，行行出状元”，各行各业在不同历史时期都不乏杰出代表和社会楷模。正所谓：“诚无不动者，修身则身正，治事则事理。”若是心中诚恳，常怀“空杯心态”，真情实意地尊重人民群众的经验智慧，和老百姓面对面、心贴心、实打实，鼓励基层群众讲真话、讲实话、讲心里话，那么老百姓也自然会回以心里话、真心话。直指问题“痛点难点”，不讲空话套话。调查研究的过程就是科学决策的过程，也是一项讲求方法的艺术。对于一些党员干部而言，一方面要处理的事情量大且杂，另一方面个人的时间和精力有限，这就要求我们在掌握调查研究一般规律的基础上，既要全面查找解决问题，又要抓住主要矛盾，围绕中心工作发现和梳理问题，重点关注市民群众和企业反映强烈的突出问题、政策供给和落实中的突出问题等。因此，必须突出问题导向，奔着问题去，抓住问题改。
近年来，浙江岱山为解决好海岛群众急难愁盼问题，积极搭建“办事不出岛”数字化平台、培育帮办代办服务队伍 图源：新华社
切实走访“第一现场”，用脚板丈量民情。只有直通老百姓的田间地头、工厂企业的车间，才能听到群众最真实的声音、看到企业最真实的状况，找到、学到很多在办公室“闭门造车”想不出的思路和办法。线上亦是如此。当前我国网民规模已逾10亿，互联网俨然构成了一个数字社会，各种信息数据千头万绪，更要切记键盘不能代替脚板，指尖不能代替脚尖，否则就容易“一叶障目”，变成“纸上谈兵”。常怀常念“窗外风雨”，谨记人民群众是历史的推动者。基层是社情民意的源头，也是政令落地的“最后一公里”，不走出办公室见不到大天地，“一心只读圣贤书”也永远写不出大文章。习近平总书记在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上着重强调，推进中国式现代化需要正确处理好顶层设计与实践探索之间的关系。做好调查研究、问计于民，不仅有利于解决实际问题，也有利于提升我们把握全局、推进改革发展的能力。当前，中国经济社会发展正处潮头，更应立足当前、着眼长远，汇聚各方智慧和力量，激发起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，共同推动中华之舟驶向更远的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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